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信白/现代ABO】致命诱惑15

杀手信/卧底白

剧情过到后半段,这章要引出一丢丢经年往事了


上章看评论区有人撕谁更可怜,两个主角到底应该更加同情谁,大家各有各的看法,完全没有撕起来的必要对吧。

对此我也有些苦恼。笔下角色于我而言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都有自己的小自私和阴暗面。

大家理性看待就好。每个角色我都爱。


1.

b市最近还算太平,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案子根本不往李白手里头送,他也头一次尝到了坐高板凳的甜头。

思来想去写个档案备份吧,结果刚下笔几个字就跟着错出了一行,李白盯着错别字头皮疼,干脆草草写了两三段收尾。他转头看到那个酷似韩信的人偶就安安静静地摆在床头上,两颗有些搞笑的纽扣眼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李白叹了口气,他最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就连出门约会都略显马虎,倒也不能怪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外卖员的脸——宛如一个模子刻出的眉眼,嘴角勾起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那颗血染的泪痣。

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可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每每想到此,他的思路就仿佛被掐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何况这韩信的布偶就更诡异了,没有任何前因后果,就空降在了他的眼前。

以他对韩信的了解,对方根本不屑于做这些低级的吓人小把戏。

李白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小丑。

最终决定单枪匹马去找韩信当面谈谈,韩信是否愿意配合另当别论,可他毕竟已经与妲己交往,自己若被什么人盯上倒还是小事,笔录员是个无辜的室外人,无论如何也要对她的安危负责。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抱有别的想法,就无人知晓了。

 

李白翻看着通讯录里韩信的联系方式,犹豫再三拨打过去,对面显示此号码已关机。他锲而不舍地又拨打了几遍,依旧是关机状态,他便给儒意集团打电话,前台说这位保镖队长早就递了辞呈,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李白去了记忆里韩信可能会出现的每一个地方,包括“夜色”,都没有发现韩信的影子。

先前李白卧底时便光明正大地记下了韩信家的住址,每日都像个被土豪包养的贵妇一样,故意仰着头趾高气昂地甩着工作服从那个脾气火爆的家政女面前晃进家门,彷佛一只开了屏得意忘形的公孔雀,反正有主人宠着向着,丝毫不用顾及女人在后面后牙槽直咬的扭曲表情。

李白想想当初自己那副做作的样子就想笑,笑着笑着就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来最没心没肺的快乐竟然都是在韩信家度过的。

多嘲讽的事。

小区门口的保安显然已经记住了李白这副“小白脸”的模样,自觉给他抬起了入门杆,还分外热情地开窗冲他打招呼:“好久不过来了啊,小伙子。”

李白便笑道:“是啊,最近工作忙呢。”

两人又随口唠了几句,李白把车放好,轻车熟路地坐了电梯往韩信家门走去。

敲敲门,无人应答。又敲了敲,依旧无人应答。

接连几日的闭门羹使他垂头丧气,转头刚想离开,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开始手忙脚乱地掏口袋。

他怎么忘记了,他有韩信家里的钥匙。

当时韩信专程送他了一把,被李白随手丢在了钱包里,跟那些零钱钢蹦塞在一起,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若不是见到了这扇门,他都忘记了当初还有这么一码子事。

 

门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李白有些做贼心虚地推开门进去,心如捣鼓,也不知究竟再“鼓”些什么。

然而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室内空无一人,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开着,窗外的阳光扑撒到这些纯白的家具上,在地毯笼出一层暗影。若不是墙壁上的钟依旧再转,几乎有一种时空静止的错觉。

床单被褥被铺的平平整整,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理的整整有条,一尘不染。包括每一个细小的褶皱,每一粒细小的灰尘。

安静整洁的好像从未有人在此居住过。


2.

韩信彷佛人间蒸发了,彻底消失在了李白的世界里。

这本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然而李大队长手一抖,子弹又脱离了靶,射击在靶下支撑的铁杆上,清脆地反弹了出去。

彻底见识到他这魔鬼准头的狙击手百里守约终于无奈地把耳罩摘下,问:“你怎么了?”

李白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然聚精会神地盯着射击靶,可下一枪却同以往如出一辙,反正就是打不到靶上。

百里守约揉了揉被吵得嗡嗡作响的耳朵,用力推了身边人一把:“李白!”

李白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转头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懵懂一片。

“你怎么回事?”百里守约叹道,“十发子弹一发都没中,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李白眨了眨眼,看着被自己打的千疮百孔的射击靶,只有红心处逃离摧残。他耸耸肩,将枪放下,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手酸了,不稳。

平日里百发百中的人,他这哪里是手酸的样,分明是心里有事。

百里守约刚想开口,那机警的男人就像是看穿了他那心思,像个没事人一样摘下了耳罩,哼着小曲儿走到休息室,拧开桌上饮料的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前脚才迈出门去,妲己后脚就提着盒饭从室内靶场走了进来,热腾腾的菜香味一时间充斥了整间休息室,哪怕是已经吃过午饭的百里守约,肚子也十分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李白往沙发上挪了一个位,随手将妲己揽进怀里,下巴垫在少女柔软的短发上,笑问:“你怎么来了?”

妲己见有不少警官都偷偷侧目,便从男人怀里挣出来,轻轻推了他一把:“都看着呢。”

李白知道她害羞,嘿嘿笑了两声,伸手去拆盒饭。

青椒炒肉丝,蒜香排骨,米粉蒸肉……满满当当装了一大盒子,这二人在一起半月有余,一直是局里公认的情侣楷模,妲己虽说从小便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实打实的小公主,却并未惯坏,良好家教使她处事不卑不亢,就连李白那狗窝似的家也终于被她收拾的条理平整。

他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家,总觉得那些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从心房里移出一样,突然的空旷令他无所适从,百感交集。

 

“你在等什么?”

她突然敏感的问。

他闻言泰然地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我谁也没有等。”

 

3.

  短暂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隔日就接到了报案电话。

报案的是个小男孩,哭着说家里进了劫匪,父母双双都惨遭毒手,自己和妹妹现在躲在厨房的柜子里。

在接线员耐心的安抚与询问下,刚哭哭啼啼地报出一个家庭住址,电话那头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电话被掐断,只留下接连不断的忙音。

过了一分钟不到,局里收到一个陌生号码,来源不明,IP不明,话筒里隐约有孩童的哭声,男人通过变声器传达而出的声音沙哑又阴森,他只说了几个字:“来旧厂。”

电话里的旧厂指的是B市第二化工厂,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因为发生莫名爆破而伤及人员无数,大量化工原料泄漏,清理完毕后从此就废弃了,坐标偏僻人迹罕至,周围寸草不生,甚至有人传出深夜途径能听见亡灵痛哭的灵异传闻。

传闻归传闻,刑警大队片刻不敢耽误,由李白带领两队成员整装待发,径直赶往旧厂。

走到一半路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似是为了应景,下午三时的天此刻彻底阴了。

一行人赶到之后,迅速包围了整个化工厂,那劫匪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吹着口哨从楼里走出来,他脸上有条贯彻整张脸的疤痕,面对着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根本临危不惧,甚至有些飞扬跋扈。

有人刚要架枪,便迅速给李白拦了去,他问:“人质在哪里?”

劫匪笑了,突然从背后揪出两个衣衫凌乱的孩童,看样子是对兄妹,满脸都是泥泞与血污,男生在男人手中试图挣扎,被狠狠踹了一脚,抽泣着老实了。

这场景看的李白心悸,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用一种及其耐心的语气问:“你先不要动手,有什么要求?”

他话音一落,那男人笑容越发扭曲,衬在他那张刀疤脸上,显得愈加诡异,恐怖至极。

李白心里一沉,突然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男人狂笑着将两个小孩揪了出来:“我的要求很简单。”

“只能救一个,你们选择救谁?”

这句话就仿佛一块巨石,砸在李白心头上,震的他突然一阵发懵。好像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在内心深处破土而出,悄悄露出了头。

花木兰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冷笑:“只能选一个什么意思?”

男人沉重地给了所有人致命一击:“另外一个,当场打死。”

警队静默了,李白隔着雨幕凝望着这番景象,两个小孩在雨中劫持,哀叫哭泣着请求救援。场景有些眼熟,他的头颅又像是被什么锤了一棒,敲的嗡嗡作响。

这男人单枪匹马劫持两个小孩,四周也没有埋伏,专程等着警队来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本就是个极致的疯子。在做了复杂的思想斗争之后,李白决定先战略性选择一个。

他伸手指了指那个小姑娘:“我要妹妹。”

那男人说话算话,竟真的把小姑娘往前一推,让她自己走过去。

同时他已经重新把枪口顶在了男生的脑后,在这不长不短的路途当中,那个小男孩宛如疯了一样,拼死拼活地挣扎着,冲着他们撕心裂肺地吼。

“为什么不救我!”他的一张稚气的小脸在雨中变得狰狞,“为什么不选择我!!”

 

-为什么不救我!

-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也想活着啊……哥哥……

李白脑海里突然划过无数零碎片段,雨幕,工厂,两个少年。

他的头宛如炸裂一般疼痛,脚下不稳,竟堪堪滑倒在花木兰身上。

与此同时只见劫匪额心红点一闪而过,砰的一声枪响,男人顿时额头喷血入柱,结结实实地向后倒去。

远处百里守约收枪,略带歉意地对两位惊奇的队长说:“事态紧急,迫不得已。”

 

两位人质成功获救,警队扛着尸首,收队赶往局里。

李白一路上浑浑噩噩,脑子里乱七八糟。

他总想起一切零星般的画面,走马灯般的在脑海里来回放映。但他却无法捕捉,只能任由他们在脑里胡乱地闪,没有一副拼凑完整的图像。

大队长去速度复了个命,便匆匆开车返回家里。

他身体极其不适,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头痛欲裂,还伴随着一阵阵的恶心。他怕妲己担心,只敷衍说是昨夜没睡好,精神状态差劲,急需休息。

他把车停放入地下车库,车库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明。

李白一下车听见身后有动静,很轻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从口袋里掏出警枪往身后一指,厉声问道:“什么人?”

那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黑色的帽檐盖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几缕火红的发丝从脸旁翘了出来。他就像是没看到李白的枪口,或者是认定他不会开枪,依旧慢慢地向他靠近。

李白紧盯着来人,手不自觉地发抖,到底都没有扣动扳机。

男人走到他面前,将他笼罩在一身黑色的装束中。然后突然抱住了他,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与二月初的寒意,捏的身体骨骼咯咯作响,几乎要把他紧紧勒入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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